《風吹半夏》：為“闖時代”拍一部“闖”劇
遙遠的上世紀90年代，冷門的鋼鐵題材，正在播出的《風吹半夏》出其不意擊穿時間、代際壁壘，引發觀眾對“闖時代”的強烈共鳴。“睜開眼好好看看吧，這是個新世界了”“多年以后，不僅是我們的堆場、碼頭，我要讓這一片燈火通明”……從收廢品賺到第一桶金到倒騰廢舊鋼鐵、創辦鋼廠，趙麗穎飾演的許半夏舉步維艱，不斷在破產邊緣掙扎，但一次次通過勇氣化險為夷。這是一個關于創業者們敢想敢拼的故事，他們從始至終用奮斗支撐起野心。十足的煙火氣和銳氣正是這部作品的動人之處。
日前在接受北京青年報記者采訪時，《風吹半夏》導演傅東育透露，由于現實主義和改革開放題材好作品太多、標準太高，項目初期他有過忐忑。這時，趙麗穎提出大家冷靜48小時再做決定，“在第36個小時的時候，小趙給我打電話。她說‘只要你想拍，哪怕讓自己拍不好，也不能讓別人拍不好。’”傅東育覺得這句話非常“許半夏”，“最后是小趙同學的勇氣把我踹上了這個戰線。”
破題
【資料圖】
從《不得往生》到“不枉此生”
《風吹半夏》改編自阿耐2006年完成的小說《不得往生》，內容基于作者本人的從業背景和工作經歷，通過許半夏的視角，把鋼鐵行業中國企、民企、私企各個群體的生存百態，他們如何擁抱機遇、迎接變化，他們那種痛苦掙扎、奮發向上，都講述得特別透徹。在傅東育看來，《風吹半夏》的破題點在于，雖然故事寫的是鋼鐵行業，但實際反映的是一個許多人共同經歷的年代——即便處于不同的行業、環境，每個人都面對著一個勇闖天下、敢想敢干的年代，“我們牢牢抓住的就是這一點，那是一個成長的年代。主人公們在時代的洪流中奔涌向前、奮斗拼搏的精神，在任何時代都可以激勵和打動人的！”
對此，《風吹半夏》總制片人戴瑩也深有同感，“這種精神內核是不會隨著時代變遷而磨滅的，它是真正能夠引發當下觀眾共情的。所以我們就下定決心，一定要把它做出來，而且要做好。”
選角
看中趙麗穎身上的“勁兒”
敢想敢拼的許半夏、重情重義的童驍騎、老實忠誠的陳宇宙——劇集一開篇，“鋼三角”的鮮明人設和性格魅力，就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此外，精明的趙壘、“大家長”伍建設、佛系的馮遇、“蔫壞”的裘畢正、“無利不起早”的郭啟東所組成的“濱海老板組”，更是十分貼合人們記憶中上世紀90年代民營企業家的各色形象。《風吹半夏》以豐富的人物群像串聯起上世紀90年代環環相扣的創業故事。
傅東育表示，看完阿耐的原著小說后，他腦子里蹦出的第一個人選就是趙麗穎。“我和她在《理想照耀中國》時有過短暫合作，她身上那種比較有‘勁兒’的性格，我覺得非常合適。”而在戴瑩看來，趙麗穎身上的堅毅、倔強和執著，歐豪的講義氣，李光潔的情商高、內心豐富等都與劇中人物非常相像。
在實際拍攝中，演員們也拿出了十二分的認真。比如開播后引發廣泛討論的許半夏扇童驍騎巴掌的戲份，趙麗穎的手真的拍腫了。“這個戲我們完全是順著拍，幾乎沒有走戲。我把調度大概說了一下就開始拍了。”傅東育說。受限于空間小、機位不足，演員們不得不多來幾遍，“拍這樣的戲很傷人，我也很心疼。還好最后效果出來，大家都能體諒這里的每一個巴掌。觀眾會對這場戲有足夠的記憶，很大程度上是對于演員情感真切表達的喜歡。”
置景
“一股懷舊風撲面而來”
創作過程中，《風吹半夏》注重年代質感的精細打磨和氛圍感的扎實營造。導演毛溦說，現實主義題材劇的創作，最難的部分就是對時代的把握。《風吹半夏》是發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一直到2002年這十多年間的一段故事。“離我們說遠不遠，說近不近，因此劇組在諸如手機、汽車、自行車、手表、首飾、穿著打扮，甚至發型、皮鞋等服化道上面，做了大量功課。”
劇中，許半夏的桑塔納以及趙壘乘坐的雷克薩斯轎車，都是那個時代有錢人的標配。已經消失了數年的翻蓋手機，則是那個時代“大款”的標志。街上墻壁上的標語和廣告、家里綠色的半截墻壁，都營造出濃濃的上世紀90年代氣息。
“我們參考了那個年代的影視作品，比如《過把癮》《北京人在紐約》等，以及大量的畫報等。”傅東育表示，上世紀90年代對于美的追求的夸張程度要比現在大得多，“比如我們就努力還原了紅配綠的這種配色。”導演毛溦則透露，劇組為趙麗穎準備的服裝大概有300多套，試裝最后穿過的有180多套，而實際在成片中呈現的是120套左右，“每一件衣服都是特定歷史時期的產物，比如這段戲拍的是1991年，我們就找1991年時期的衣服，有的衣服都是從收藏家那兒收過來的，下了很大的功夫。”
毛溦導演還介紹，在籌備階段，劇組曾走訪中國不同地域的鋼鐵廠，實地選景1000余個，實景改造300余個，為劇集的現實主義質感夯實了基礎。“我們還梳理了中國鋼鐵行業的政策變化、產業結構變化，以及鋼鐵的產能、GDP、鋼鐵產業工人的數量、薪水、涉及的不同地區差異等。”
主題
風吹的不止半夏，而是一整個時代
在得年輕觀眾得天下的影視圈，現實題材劇如何破圈是共同的課題。《風吹半夏》所觸及的時代與今天有不少距離感，許半夏的造型再生動，也是“相冊里的媽媽”。那如何才能最終帶動年輕群體與那個蓬勃的年代產生共情？
導演傅東育說，《風吹半夏》是一部典型的批判現實主義作品。這里的“批判”不是貶義，而是說回望那個年代的闖勁兒。那一代人敢為天下先，腳踏實地一步一步走向夢想。這一點，能夠給今天的年輕人以激勵和鼓舞。在許半夏等人身上，雖然可能會有那個時候的局限性，但骨子里的精神力量，對今天依然有感召力。
總制片人戴瑩也表示，《風吹半夏》不是一個工業題材，是一個時代群像“闖”劇。風吹的不止半夏，是以半夏為代表的一個時代人的經歷。“片頭是一只蝴蝶，在鋼鐵廠、灘涂碼頭——半夏成長的地方飛舞，非常輕盈，非常美麗。每一個小人物，在大時代的風中，奮力生長，又和他人有情有義。很現實，也很溫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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歐豪：相信生活中
有“鋼三角”般的友誼
正在播出的《風吹半夏》情節漸入佳境。劇中，歐豪飾演的童驍騎赤誠熱血，與許半夏、陳宇宙之間不是親人勝似親人，并被觀眾稱為“鋼三角”。采訪中，歐豪表示，童驍騎是一個極致的人，以至于有人會對他有所誤解，“但這也正是他可愛的地方，只要他認定的人，就會義無反顧地維護到底。”
在新浪微博上，童驍騎的認證賬號名叫“指哪打哪童驍騎”。在歐豪看來，童驍騎人生的第一守則就是“講義氣”，這是出于絕對的信任。劇集播出之后，“鋼三角”肝膽相照、不分彼此的動人情誼，打動了很多觀眾，紛紛感嘆“有一種友誼叫鋼三角”。對此，歐豪也深有感觸。
“他們三個人非親非故，卻可以如此堅定地、無條件地守護彼此，這種感情確實非常難得。我也相信現實生活中也一定會有這樣的友誼，因為好的影視作品、文學作品一定是源于生活的。”
第一次跟趙麗穎合作，歐豪感嘆，“她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。”歐豪表示，“從她的眼睛里可以看到很多細節，可以感受到她對人物的刻畫下了很大功夫，足以讓你產生共情。”
近年來，歐豪大銀幕、小熒屏雙棲發展，塑造了許多硬漢角色，比如《中國機長》中的徐奕辰、《八佰》中的端午、《長津湖》中的楊根思等等。談到童驍騎這個角色，歐豪卻坦言是自己“從沒有遇到過的角色類型”。
之所以有如此感嘆，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童驍騎身上特定的年代感，其中最突出的表現就是服裝造型。劇集開篇，童驍騎留著一頭長長的頭發，完美貼合了上世紀90年代年輕人的潮流風格。
“一開始真的挺不適應的，現在還有年輕人會留這樣的發型嗎？但代入角色后就不會了，那個發型確實很有90年代的味道。”
除了服裝造型上的不習慣，時代背景和地域差異，也是歐豪在表演中需要克服的難點：“故事發生的年代，正是我的童年時期；此外成長環境也不太一樣——我是南方人，童驍騎是北方人，還是會有些生活習慣上的差異。”
如何更好地代入角色？歐豪也有自己的秘訣，“我們這個劇中用了很多經典歌曲，旋律一響起來，就瞬間被拖進了那個年代。”正如歐豪所說，《風吹半夏》中囊括了《我的眼里只有你》《我想有個家》《野百合也有春天》等諸多經典老歌，為觀眾獻上了一記華語樂壇的“回憶殺”。
本組文/本報記者 楊文杰
統籌/劉江華
